和王元知的兴奋相反，叶舟衣陷入了哑然。
这。。。确实是没想到的问题。
所以，是觉得自己有捷径？
烦躁的挠头，这才刚入学，就见识到了原本世界里很少的复杂。
不不，原本的生活里也有很多这种吧？只不过现在自己因为归衣，更加明显的遇到了，他们不会藏起自己的心思，因为有武器吗？
掌握了力量以后，好像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的话——]
脑海里闪过某位绿发少女的身影。
不会吧？
西落此刻，也在怀疑自家好友。
[我说，不会是你说出去的吧？这么沸沸扬扬。]
欧月江哈啊的叹气。
[虽然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没想到你这么不相信我，你都那样说了，我当然不会说出去啊！]
绿发好友的脸上，散漫的笑意消失，眼睛睁大，带上了不同往常的严肃表情。
那是将自己的一切赌上，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表情吗？西落不知道，但她不想让两人的友情产生裂痕。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可是，既然如此，到底是谁说出去了呢？]
仿佛一个信号，好友的端肃脸很快就松懈下来。
[啊，关于这个的话，你们怎么会觉得这事情不会扩散呢？毕竟当时看到你们的，又不止我一个。]
啊——
过后，叶舟衣追寻着流言，发现源头还真不是那位绿发少女。
[大哥，你们那很明显的好不好，一看就猜出来了，但是说实话，我们也没想到会房发展成这样，真的！]
叶舟衣蹲下来，看着被逼到墙角的男学生，对方摆出了害怕的表情，真是的，自己又没对他做什么，只是单纯的追上不让对方逃走而已，否则怎么问。
[但是你们已经传出去了，这件事难道能时光倒流到抹去吗？]
[这。。。]
算了，已经于事无补了，叶舟衣摸着剑，有点想要拿下来敲剑身：看你干的好事！
[嘛，总有办法吧，下次可不要擅自传播流言。]
看到对方打算离开，男学生明明还是害怕，却还是开口问。
[喂，那个，你真的有办法——]
这叫什么事，叶舟衣回头，有点好笑的阻止他。
[这可是你对自己擅自传出去的流言，结果你自己都信了，搞什么呢？]
叶舟衣很难理解，为什么总有人喜欢私底下传一些没有准信的事情，以前跟好友在一起，虽然也传得多，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人困扰。
或许是因为这个流言，透露出了恶意。
已经扩散成这样，即使叶舟衣在全校面前声明，也无法让那些人真的放弃。
果然只能增加实力了啊。
接下来的课程，叶舟衣都相当活跃，跟单老师也多次套招，有来有回的。
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武器到底拥有什么能力，可是对剑的理解在逐渐上升，开始将武器接纳为自己的一部分。
就在通过课堂表现让能看见的人自己思忖，其他人犹豫不定的情况下，他被叫去老师办公室。
[欸？要我这个一年级去参加任务吗！]
任长风却不是以往的慵懒，身体挺直，眼神锐利，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在课堂上会用令人听了打不起精神的嗓音讲课的老师。
结实的声音，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被人魂穿了又或者是其他人伪装的。
对叶舟衣的疑问，任长风不容质疑的回答，同时暗含喜悦的心情。
[那老太婆终于有所行动了，就让我看看吧。。。啊，啊啊，是真的，你也知道，你跟归衣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而且还一下子被扩散开来。学校虽然是她们家族运行，可是外面对学院虎视眈眈的势力们可不是少数，就连现在学院内，你认为有多少学生是真的单纯来上学？]
少年的脸上浮现了茫然。
对于从未踏入过这个世界的少年来说，好不容易得到了停留的允许，却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
任长风可没有好心到会去作为保护者又或者是引路人来指导这可怜的少年。
老太婆要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在这个学校里安然读到毕业，不可能不会出手的，能够让自己乖乖呆在学院里教书，其他人都把这女人想得太简单了。
所以，这次的任务，说不准也是她所希望的，为了这个少年。
[放心吧，我也会过去，这次的任务，虽然让你加入，但是整体上是三年级的学生，你只是个顺带的，虽然很吃惊，不过这次的带队老师不是单老师，而是我。]
叶舟衣这下更惊讶了，不是说不相信任长风的实力，从他的走路姿势就可以看出，是有警戒的，每次附近的学生有什么动作，看似正常路过，视线却总是看过去，并且背会略微挺直。
叶舟衣学武的时候，就被灌输了常在战场的意识，和他一起学习武术甚至更早的师兄师姐，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戒备心。
不过说起来，师兄师姐的工作好像也是与武术相关的，甚至更神秘，很多时候都看见他们交谈，明明是不同道场的，还能互相打招呼。。。
咳，跑题了，总之，任长风一定也是个不输单闻时老师的能人，来是没问题的，问题是，这次的事情，或者说，他自己加入到这样任务的事件，竟然能让他行动起来？
任长风显然已经很兴奋，捕获猎物的眼神在闪闪生辉。
[要是行动得好，就能让那老太婆欠我一笔，离开这里也不是梦想——]
咦？原来你是不情愿留在这里的啊？话说，为什么老师会留在这里教书了呢？
结果叶舟衣只是多出了不少疑问。
这次的任务，本来应该只有三年级参加，却让他这个一年级破例加入。
那些人的理由也很难提出反对，原本能够达到羁绊这么大的，理应要经过多年，基本都是三年级，而且还只是少数。
现在这个叶舟衣，却一下子就到了，怎么能让他们不在意？
既然达到了，那么这个任务就应该参加，因为他的武器能够具现化，是选拔标准的合格人选。
对于此点，校长保持了沉默，任长风反对也无效，另外两个老师单闻时同意周千帆看似中立却倾向于让叶舟衣参加。
简单来说就是在大BOSS不出面的情况下，势力斗争倾向的结果。
[简单来说，你就是倒了八辈子霉啦！]
叶舟衣捂住额头，一脸无语的看向王元知。
[我可不想听到这话，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兴奋的？]
少年露出大白牙，并不否认。
[那可是任务啊！虽然我的实力绝对没戏，也不想去，不过，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不是说都和你一样能够具现化吗？我很相想看看他们战斗的样子！]
托着下巴，叶舟衣叹了口气。
[那你去跟老师说嘛，只是旁观的话——]
对方用双手比了个×。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那个啊，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基本上就是难度超高，一般情况下，哪有这个多余力气保护我？别到时候怪我就不错了。你啊，也别担心太多，毕竟是一年级的，还有其他学长学姐在，他们为了能够顺利毕业，获取好的评价，也不会让你太出风头的啦。]
正如王元知所说，等到了当天，被带到校门口去会合的叶舟衣，上车的时候，皮肤感到了一阵刺痛感。
他没有立刻看过去，而是好像毫无察觉似的，带上一贯的开朗笑容，略微拘谨的弯腰点头，而后在前排坐下。
这些学长学姐们，有人带着紧张的表情，有人带着张狂的笑容，有人一脸平静，但他们都在自己上来的一瞬间，投以了视线。
自己还真是引人注目啊，叶舟衣维持着笑容，心底却没有笑。
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非常奇怪的任务，因为竟然是让他们去后山，也不对，后山不会让他们坐车子，但是，提到达拉学院，不得不提的，就是不知何时开始存在的，那一大片迷雾笼罩的空洞，那里不仅危机四伏，并且也从没有人能探索到空洞里存在着什么。
传说里，迷雾空洞缺失的那一块，其实原本也是大陆，只不过在很久之前，因为魔王讨伐，而失去了踪迹，现在，在迷雾笼罩之下，人们根本看不见，这空荡荡的边缘对面，是否存在着人类？
魔物环伺的地方，那里面究竟是教会所说的天堂，休息地，还是宣扬的魔王城？
望着窗外，叶舟衣恶补了不少历史，却也只能知道这些而已。
而任长风，知道的更多。
迷雾空洞，一直以来都被关注着，未知之地，探索它未必是为了传闻，但能够探索它，将它的真面目给公开，却有着许多名声上的好处，尤其是占据这块地方的可能资源。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探索现在要探索？
这可不是刻意要留到今年给叶舟衣这小子，他的面子也没有利益问题。
任长风的嘴角扬了扬，以前，学院也曾经组织过三年级，联合阳国的毕业生们去探索，结果，受了重伤的人太多，轻伤的人死命努力才带回来，即使如此，也有一半的人或是死去或是残疾。
从那之后，学院的态度就是避让了，偏偏今年，就因为出现了个一年级羁绊满级的，就匆匆启动，校长也不出面，是十分奇怪了。
随便允许的话，有生力量就会被消灭，这种损失率只会让其他国家或者其他学院高兴得喝下香槟庆祝，不允许的话，顶多声望有所下降，可老太婆对学院的掌控权，应该还受得起。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到了目的地，负责带队的任长风相当公事公办，完全变了个人。
[我们的计划是，在这里先行探索适应，如果有人认为自己的强度跟不上，等会和我私聊，我们会向深处推进五公里，树木会被砍出道路，过后再重新种植，这段时间学院和附近的安危会交给军队，所以不必担心。]
纵然是没有与剑契约的军队，为了能够帮上忙，科学家可是尽全力发展了杀伤性武器，有专门对魔物的大炮，以及手枪。
不过更加前线的位置，依旧只能交给拥有各种能力的契约者。
他们会在这里住一晚上，各自认识下，然后第二天开始正式的推进。
过来的三年级里，叶舟衣看见了熟悉的人。
[西落学姐！]
[哦，你真的来了啊。。。虽然我觉得有点离谱，没想到真的让你来，说真的，这次的任务真的很危险，所以学弟你千万不要勉强。]
西落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她是真的不想叶舟衣出事。
[这个么，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过，西落学姐也要当心啊。]
危险都是一样的，怎么可以只关心他呢？
西落有些高兴的样子。
[谢谢你关心我，学弟。]
两人还没聊完，一个大嗓门插入。
[喂喂，西落，你在和一年级的聊天？也让我认识一下嘛！]
仿佛听见有山碰撞到西落的沉重声，叶舟衣的视线看过去，不同于一般女性的狭小骨架，对方明明比自己还矮，却有着庞大的身躯，令人反倒觉得自己好像不及对方高。
火红色的头发，有如赤月的颜色一样燃烧，甚至因为本人脑袋的摇晃，而显得更像是活跃的火焰。
与这一切相反，是她的粉红色眼瞳，望过来。
[你就是那个叫叶舟衣的新生吧？]
直爽的声音，倒是叫人讨厌不起来，叶舟衣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对，我是叶舟衣，请问学姐你是？]
[哦，没介绍自己呢，俺是岑生！这是酒停，我的伙伴！]
非常自豪的声音，被她指着的，是几乎不可以忽略的，青色巨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看到青色像是水一样涌动，令人想起任长风那个老师的沧海。
沉默的被岑生背着，长度差点落在地上，不如说，岑生这种小个子，背着如此的巨剑，竟然能够活动自如，真叫人无法小瞧。
心想着这些，叶舟衣也介绍自己的搭档。
[这是归衣——]
该说是习惯了吗？看见归衣从自己手中消失，出现在面前，还双手叉腰，一副骄傲的模样，都没让叶舟衣惊慌失措。
倒是对方，也用一副相当惊喜的表情，凑近归衣。
[传闻是真的欸！若不是确信你的年龄和过去两年都没有见过你，不然我真的会觉得，你是三年级的学长重新留级才能做到如此的事情！]
嗯，知道这件事有多夸张了，所以你别再纠结了。
[这样就行了吧，学姐，虽然是临时搭档，还是请多关照了。]
[哦！]
认识了一个新的学姐，让叶舟衣的心情稍有些宽畅。
三年级的学长对叶舟衣不能说是排斥，但确实冷淡。
跟他们只能义务上交换姓名，遵循任长风的指示，逐步排除附近的魔物。
女生队就好多了，没有任长风这个异物，她们的动作相当流畅，对其他人的下一步都很了解。
可能这就是三年的了解？
西落的表现自不必说，可是那位叫做岑生的女生真的很夸张，就如先前所想的那样，轻松自如挥动巨剑，一把青色巨剑，有如高墙一样，将魔物们阻拦。
与她的行动相配合的，是一位浅金色短发的女生，那人手上拿着一柄翠色的刺剑，身躯简直好像燕子一样灵活，几息之间就移动到了别的位置上，手上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停止，其实已经出手。
魔物们就在她对弱点的精准攻击下，一个个倒下。
[那就是达拉学院的学生会长，卫秋湲啊。]
战斗的姿态，强悍到令叶舟衣不由得感叹。
干脆利落的一剑，绝不让对方有还手的机会，不过，刺剑的战斗方式好像基本都是这样，很多热爱击剑的人，喜欢的就是一剑定乾坤的感觉。
他们虽然磕磕绊绊，途中也惊慌过一下，但最终还是无人受重伤来到了预定的目的地。
[老师啊，你要是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呢？]
被魔物打伤的学生，怀着不满。
任长风看了一眼，抬起左手捂脸笑了起来，让学生不知所措。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停下来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任长风并没有笑意。
[你知道么，以后你们要踏上的，是战场，不是温柔的学院训练场，你以为撒娇就能得到老师的疼爱吗？搞清楚，这里不是训练场，不是点到即止的地方，是真正的——以命相搏。]
僵住了，学生僵住了。
任长风的视线，并没有停在他身上，对方是对在这里的所有学生说。
[我出手，不是为了让你们依赖，而是因为你们不行，如果我早早出手，你们就只会以为自己是个凡事都可以回家找妈妈的软蛋！记住了，往前走，有的不一定是荣光，也有可能是不自量力者的墓碑。]
任长风站了起来，更加居高临下。
[我再说一次，这不是闹着玩的过家家，只是想要炫耀自己能力，获得关注的，给我想清楚了，你们的实力，究竟能不能继续前行？一旦自己的实力只会给人添麻烦，我们可不是来送死的，听明白了吗？你们有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么？]
死亡？像是被任长风的冰冷冻住了，那高涨的心情，想要获得荣耀，获得上面知名人士招揽的好胜，全部被放上了天平，天平的另一头，是任长风。
他只是站在那里，像是死神一样：你们有将性命放上去的决心吗？
任长风看着这些学生们隐隐发白的脸，嗤笑一声。
“要不是那个老太婆，我应该作为自由人在世界上各种地方冒险才对。。。”
大部分的人，在相应的学院内读书，然后获得毕业证书，随后被吸纳进入国家机关，又或者相关机构，这是常态。
但是任长风不是。
他渴望着自由，渴望着冒险，即使要赌上性命也可以。
所以一直在因为兴趣而去冒险，偶尔会接点工作，很多事情明面上没办法进行，就会交给隐藏在人群中的他们，当然，他也不隶属哪个地下组织，纯粹是为了自己而活，所以，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做过，唯一的准则就只有不伤害无关人士而已。
与那个老太婆的相遇，也是在非常困难的工作里，那个工作找了不少人都失败了，所以才会找到他头上。
说真的，那真的是很大一笔钱，所以尽管是自己不太乐意干的活也接下来了，有了这笔钱就可以让自己拥有更好的享受。
他是个冒险者，至死方休。
不过，在那个工作上，栽了巨大的跟头。
传说中的达拉学院校长，根本就是怪物级别的嘛，实力上其实应该差不多，可是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对人心的把握，对自己实力的运用，他又是来干坏事的，处在下风。
投降了，结果对方却以这个为条件，要求他作为学院的老师呆着。
自己毕竟是被对方捉到了，当时也打不过，只好接受了，这种就算代价的话，算轻的。
结果一干就是好几年，每年都在想怎样才能够恢复自由，每年都被继续困住。
今年，终于迎来了机会，男人活动着手脚，脸上带着凶猛的笑意，那是他过去几年都没有的快乐笑容。
好久没上战场了啊——
没有试过用生命去拼搏的人，上了战场就只是软脚虾罢了，同理，如果不去理解这件事，那人就算爬上了很高的位置，他也没有能力去面对真正重要的事情，因为对他们而言，生命的概念，并不存在。
所以任长风才希望，那些人在面对生死关头之前，最好提前想一想，不然像是电视剧演的那样只会发呆等人来救，就太好笑了。
“好啦，我也得活动下身体，不然在学生们面前要丢脸的。”
沧海已然变成了他手中的剑，剑身微微闪耀着光芒。
在他走后，学生们都陷入了沉默。
正如任长风发火说的那样，他们在学院里，一直都在被温和的养着（任长风视角），他们虽然在学院内，与单闻时老师经常战斗，可是单老师的确是手下留情，不会让他们第二天无法起来，也基本没有让他们见血过。
到了二年级的时候，尽管也会出一些小型任务，可那些，都是在他们的实力范围以内，每次都能顺利过去，更难的任务，老师是不会给他们的，可以说是一步步增加难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就面临巨大的危险。
沉默，是因为他们不想承认，承认被选中的自己，在这里属于废物。
从来没有考虑过生命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
可是对自己而言，这个又好像是很模糊的东西，他们纵然手握武器，却依旧只是一个小孩而已。
最先行动的，反而是叶舟衣。
[嘛，虽然说我也不想早死，但是这件事就是有这么大的风险，要是犹豫的话，让别人保护那一定会失败的。]
叶舟衣来这里之前，要是有犹豫的话，就会拒绝按照那封陌生的信上写的那样过来了。
他是真的做好了准备，明白来到这个世界有可能付出的代价，因此才会前来。
现在不过是提前来到了危险的地方，嘛，他相信老师不会不管他们，看情况逃跑还是能做到的。
[呼。你们几个，任老师说的话都听见了？这里是战场，犹豫的瞬间，就会导致你们的死亡。不想死在这里就回去吧，放心吧，以你们的成绩，我想通过毕业考试也是很容易的，不会影响你们被招揽的。]
出声的，是先前率领他们的女学生，好像是学生会长吧？
灰色的眼瞳，里面不含一丝恐惧，也没有对他们的同情，只是在看一个物件而已。
[哼！我们才不会在这里失败呢！我们是整个学院的尖子生，是精英！在这里退缩的话，就不能站上顶点了！]
反驳她的，是一位女学生，她一直以对方为敌人，想要击败她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
自然是不会在这里退缩了。
对于对方的嘴硬，浅金色短发的女学生，也没什么想法。
她是不会劝诫对方的，这都是个人选择。
结果，无人退出。
晚上的时候，任长风让他们分两组，上下半夜轮班，一旦应付不过魔物的夜袭，一定要及时用分发的信号器，这是最快把所有人叫醒的方法。
一个晚上，两个班次的学生都非常小心又努力，生怕因为自己而犯下错误。
好在魔物虽然有来骚扰，却也没有那么强。
[今天我们就会到达那个边缘了，至于如何过去的话，等到了那边你们就会知道，上面是这么说的。]
[上面？]
任长风耸肩。
[这次工作又不是我给你们的，我也是其中的员工啊，今天的路线要按照他们指定的走，中午之前就会到达洞窟，咦，这里有这么安全的洞窟吗？真奇怪啊。。。]
看着地图，结果是任长风陷入了沉思。
不过没纠结多久，他就示意可以出发了。
叶舟衣和岑生还有西落搭档起来，竟然能够顺利解决来袭的各种魔物。
[你的近身战真不错啊。]
[学姐你也是，我自己肯定是挥不动那把剑的。]
[你们可别在这里互相夸奖了，倒是先解决魔物啊！]
西落都被这两人的商业互吹搞得急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嘿！]
岑生发出怪声，用力将剑一挥！
真的是非常特别，用的不是剑锋，而是剑身的平面，像是锤子一样狠狠扫过去，触碰到的怪物，就像是豆腐渣一样被甩飞了。
叶舟衣则是将那些趁着岑生一击结束时扑上来的怪物们，用剑解决。
这算是互补吧，岑生虽然力气很大，挥动剑很轻松，但要是像这样发出攻击，还是会有滞留期，用游戏术语来形容，就是僵直。
叶舟衣还不知晓自己武器的能力，这几天的超级训练，他已经学会了剑到底是怎样的武器，并且将自身的灵活性以及全身肌肉，还有观察能力，全部融合进去，同样是近身战选手，比起岑生多了几分灵活。
归衣本身的锋利度，也并不差，所以那些敌人只要能够伤到血管处附近，基本就等于胜利。
[好勒，看起来没有掉队的人，虽说昨天是因为大意跟疲惫，不过今天的表现能够如此之佳真是意料之外。那里就是我们中午要休息的洞窟了，嗯。。。上面写我们可以往深处走一点，看样子有点有趣。]
深处走？谁休息会写一个往深处走？
难怪要自己来看，死老太婆，这件事是一个幌子啊，真正的目的怕不是这个洞窟深处？
忍耐着心里的兴奋，任长风叫他们在洞口先休息一下，清洁一下武器，再来吃午饭。
[我可先声明，这顿饭可不能不吃饱，尤其是你们，体能很重要，而且，要是这顿没吃饱的话，你们一定会后悔的，等会就要进去了。]
对于他们来说，战斗真的很累，这里的魔物们都很强，并且还要连续作战，尽管他们有队友互相协作，可这个频率，还是会感到疲惫，因此在吃东西的时候，并没有像在学院里一样装模作样，保持所谓的优雅，肚子能吃下的都努力吃下去了。
[喂。]
叶舟衣刚吃完，将嘴巴抹干净的同时，就听见男人叫他。
[您叫我？老师。]
前面是疑问，看到对方眼神就变为了肯定。
[没什么事啦，我是想跟你聊一会。]
抓了抓头发，任长风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对于自己看不清的人，我是不会给他们建议的，物竞天择，这个世界很残酷，而且洞窟的尽头。。。罢了，我可能也只是上了年纪，但你是一年级，才这点年龄，感觉必须要对你说些什么。]
停顿了一下，任长风的视线停在自己的武器上。
[我说，你的命运，都是从归衣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开始，那么，你对于归衣，已经认可为同伴了吗？]
叶舟衣苦笑着回答。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耶，可能一开始还挺懵吧，我知道要和剑契约，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开始，简直就好像说自己是轻小说主角一样，因为展开太离奇，现实中几乎不会发生这种啊。不过，都到了这里，我就直说吧，总觉得——]
叶舟衣也在思索着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命运吧？好像一切都有谁在操弄，入学通知莫名其妙的到我这里，我冒险过来，真的入学以后，归衣直接来到我面前，宿舍得到安排，老师您也好，一切都好像有无形的手在操纵。]
要不是场合不对，任长风都想笑出来了。
这家伙也挺敏锐的，也不是，那么明显的事情了，要说觉察不出来也不可能，但是一般都会沉浸于得到了力量的幻觉，并且就算意识到了，也会心甘情愿吧？
这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可以轻而易举掌握原本世界无法得到的一切。
[果然，你很有趣。聊天就这样结束吧，你应该不会在最后，后悔来到这里的，要是真的说出希望从没有来过这里，我就只能承认我自己看走眼了。]
站了起来，任长风伸了个懒腰。
[好！今天，大概会是人生最漫长的一天呐。]
对于叶舟衣的疑惑，他没有回应，也没法回应，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只是知道，接下来面对的，那个老太婆所希望的事情，一定是麻烦得要死。
一开始就布局了吗？真是。。。叫人兴奋得不得了啊？要是够精彩的话，这几年的平淡生活可以一笔勾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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